叶青媞已经找了一个茶盅,将逼出来的黄汁接到了茶盅里,然后道:“薛太医,你帮我将叶玲儿脸上和手上的红疙瘩都用银针扎破,让黄汁自己流出来。”
“好。”薛太医虽然四十多岁了,可这手法依旧非常敏捷。
叶青媞将茶盅准备端到一旁,偷偷用魂戒系统检测一下。
只是,走了没两步,她又停下转过了身:“薛太医,除了脸上和手上的之外,其他的地方,你不用管。”
虽然叶玲儿那么欺负原主,可好得也是个女子,女子的一些尊严,她还是要给的。
薛太医点了点头:“三小姐请放心,老夫还是懂职业道德的。”
说罢,他又认真给叶玲儿手腕上的红疙瘩放黄汁。
叶青媞见此,才放心的转身到了一旁的圆桌前,启动魂戒系统,给黄汁检测毒性。
其实,之前魂戒系统她了解过,只是不知道师父送她就是魂戒系统而已。
她检测的过程中,顺带去系统里逛了一圈儿,才发现系统里什么都有,研制毒药的实验室,还有藏医书的藏书阁,还有药田……等等。
“宿主,这黄汁乃是疥虫所致,毒性极高,只要黄汁溅到人的皮肤上,会立马长红疙瘩的。”
叶青媞收到系统的提醒,又眯上眼睛,神识进入魂戒系统,在魂戒系统中的实验室去研究这些黄汁毒素,去研制解药去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凌王府书房中,
一个身着紫袍的男人倚靠在棋盘旁的躺椅上,独自下棋。
他半挽墨发,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,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,右眼角底下的一颗泪痣,显得妖娆媚惑。
不过,他的眸子却透着冰冷,若是说眼神能杀死人,这人绝对是。
在棋盘桌的一旁,停放着一辆轮椅,是玄铁制成的,上面雕刻着蛇和紫荆花的图案。
蛇缠绕着紫荆花,妖冶妖娆,说不出的诡异!
突然,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,拱手作辑:“殿下,北齐在京都城的密探已经进了我们的圈套,而且,那密探据可靠消息正潜入宰相府中,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。”
“嗯!”男人轻轻应了一声,似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,他将手中的黑子缓缓放入棋盘,那骨节分明,雪白如玉的手将黑子衬托的更加好看。
这紫袍男人便是这南宁国的凌王殿下绪北宸,也是当今皇帝的九弟,太子的皇叔,更是南宁国权倾天下的战神王爷。
可是三年前和北齐那一战,虽然胜利了,可双腿皆废,这三年来虽然不曾出门,可依旧是人人敬畏。
而黑衣人则是他的贴身侍卫赵风。
赵风见绪北宸迟迟未回应,便又提醒道:“殿下,需不需要彻查宰相府?”
“不必打草惊蛇!”绪北宸微微抬起了那双凤眸,冷冷道:“看来,他们也是为了宰相府的空灵宝玉而来。”
空灵宝玉虽说是宰相府之物,不如说是宁香郡主的东西。据说当年,老侯爷通吃黑白两道江湖人士,拥有一枚空灵宝玉,可命令神秘莫测的杀人组织凤凰殿为其卖命。
可老候爷死后,如今的宁元候继位,找遍全府上下,掘地三尺,都没找到空灵宝玉。所有人都猜测,这空灵宝玉一定在宁香郡主身上,宁香郡主死后,这目标自然落在了那个十分不起眼窝囊不堪的叶青媞身上。
绪北宸邪魅的勾起唇角,冷声道:“继续盯着宰相府。”
这群密探能在京都城安然无恙的待着,又能随时随刻的刺杀他,在朝中肯定有帮手。如今,又觊觎宰相府的空灵宝玉,他自然要慢慢对付,慢慢陪他们玩。
“是,属下明白了。”赵风一个闪现,立马消失不见。
绪北宸看了看棋盘上的围棋,伸出右手凝聚了一股内力,向窗口处打去,敞开的窗户立马自动关上。
他的这股内力,分辨不出他用了几成,但是就这么轻轻一下,可见他武功深厚,神秘莫测。
不过,他又缓缓的独自下起了棋。
……
守在门口李氏有些等不及了,她冷冷道:“老爷,这都一个时辰了,怎么还没有动静?会不会那个死丫头已经将玲儿给……”后面的话,她不敢想象。
叶威城一听也急了,他正准备去敲门看看,还未走到门口,薛太医就从里面将门打开,手中端着一个洗脸的盆,脸上戴着白纱堵着鼻子,似乎手中的东西很臭。
叶威城低头一看,满盆的黄汁,如同拉稀的屎一样。
他连忙堵住嘴呕吐不止,李氏,叶雅夕,叶璇儿,以及守在门口的下人也都作呕不止。
薛太医连忙道:“宰相大人,这是五小姐红疙瘩里挤出来的黄汁,赶快让下人倒掉。”
说罢,薛太医弯腰就将盆放在了门口,然后又起身关了房门。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都在作呕,实在是这黄汁太像拉稀的屎了,而且还散发着酸酸的恶臭味。
叶威城受不了了,随手指了指一个下人,“赶紧,端走。”
那下人十分的不想去,可也没办法,他只能找了两个纸团堵住鼻子,硬着头皮过去端。
刚伸手要端,房门再次打开,薛太医从里面探出头来,嘱咐道:“哦,忘了说了,三小姐说这黄汁不能碰到皮肤,要不然谁碰到谁长红疙瘩。”
那个下人,“砰!”坐在了地上,吓的双手颤抖,不敢靠近那个黄汁。
薛太医说完,又关上了门。
留得那个下人坐在盆前,似乎吓的都忘了臭气,他额头森出了冷汗,颤抖的后退。
叶威城见此,又是冷冷一声:“赶紧端走啊,真是废物,要不然本相将你打死喂狗。”
那人一听,连忙脱掉了身上的上衣,将盆盖住,隔着衣服将那盆快速端走。
他既不想被宰相大人打死喂狗,也不想沾染了那黄汁,然后浑身长满红疙瘩。所以,他只能牺牲他的衣服了。
可就算端走,站在院子里的人依旧能闻到那酸酸的臭味。